作者:李玲

 

马泰梓,生于北京,现居美国纽约。其综合材料装置和雕塑通过对材料的重组,探讨人的潜意识及社会关系中微小细腻的个人感受。她于2020年完成在巴德学院的艺术和哲学双专业学习并获得学士学位。她的最新个展“重组与再重组” 于2021年1月在美国Littman+White画廊线上平台展出。

 

 

问: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创作方式吧。

答:我现阶段主要是做雕塑和装置相关的东西,有时候也会融合一些行为艺术的成分。我现在做东西用的大部分材料都是收集的零部件或者废品,(我)这两年对这些物件的个体历史和社会意义比较感兴趣。

 

问:好像你经常用“做东西的”来指代你自己作为艺术家的身份和做作品这件事情?

答:是的,我总觉得“作品”是个太刻意的词,仿佛在强调最终成品对于一种被赋予的意义的阐释。比起“做作品”,我总觉得自己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单纯出于个人兴趣的对于物件的组装和重组,至少在做的过程中没什么特别明确的想法,自己能看到的意义都是等做完有一阵子之后返过身来看才会觉得的。

 

问:自从去年从学校毕业之后,对于艺术或者“做东西”这件事情的想法有发生什么改变吗?

答:隐约的有一些吧,不过也还不太能说得上来,毕竟还没多久。从实际层面来说,我脱离学校的体系之后在空间和资源上的自由度都小了很多,所以创作方向变得更偏于中小型的作品了,想的东西也因此有一些改变。

 

问:你的意思是作品的尺寸变化导致了你的一些想法的改变吗?

答:可以这么说。举个例子,以前在学校的工作室比现在大很多,可以试验很多不同的材料,做完了不理想可以存着之后再进行或者扔到门外的大垃圾车里,都很自由。但是现在因为条件变了,首要思考的就不单纯是某个材料效果好不好,而是这个材料有没有很强的气味,会不会弄脏房间,房东会不会介意,做完了之后屋里能不能放得下,如果扔的话门口的垃圾桶扔不扔的进去。这些实际层面的考虑往往会剥除一些太过天马行空的想法,同时也使很多实际操作精简化,导致成品跟以前给人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问:会觉得这种不自由是一种限制吗?

答:其实还好。这种不自由肯定在很长时间里是摆脱不掉的,那也就必须考虑如何跟它和平相处了。当然同时也会给自己尽力创造更好的创作条件。

 

问:最近在做什么?

答:在继续从去年年底开始的“瓶子系列”,还有在打算重新把一个几个月前做的行为艺术的方案改成以网页的形式呈现。对了,最近天气变暖和了,可以在户外继续做蜡雕塑了。

 

问:你之前说自己的作品在创作过程中不包含具体的意义,那你创作的过程中有课题研究或者更为非感性的成分吗?

答:其实我不算是这两者(课题研究和创作)融合的太好的。我平常也喜欢看一些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是艺术方面的,有的可能是其他方面的,但是我往往做东西的时候这些看的就都忘记了,所以还是主要靠直觉做。我总是觉得看到的学习的东西都会以一种潜意识的方式钻进作品里,对于我而言这样的效果比明确有条理的研究一个课题要好。但是我不觉得这种直觉就是纯感性的。我也不觉得更为有条理的研究就会导致更理性的作品。

 

问:那最近在看些什么呢?

答:在看一个叫“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的纪录片。我一开始是想看一些关于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相关的材料,被朋友推荐了这个纪录片,但是看着看着就意识到这部片子其实更多的是向我显示了一些纪录片可能带有的个人视角和叙述逻辑和框架的限制,还挺有意思的。

 

问: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答:在考虑等疫情过去之后找一间大点的工作室,能更好的做东西。

 

 

无题#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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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晨子